多情剑

【口条】我的一个叛军朋友 番外

三年前的旧文重写

失忆叛军刘启×联合政府观察员李一一

本篇为韩朵朵第一人称视角,共计7k字


我叫韩朵朵,今年二十岁,是北京地下城的一名实习医生。
我是个孤儿,我的亲生父母在地球停转后的大洪水里失去了生命,是我的姥爷韩子昂在组织救援时,把我带进了地下城。从此,姥爷、我、我哥,三个人组成了一个独特却又温暖的小家。
姥爷脾气好,总是笑眯眯的,我哥虽然脾气一般,但对我从来都很好。我想要什么他都会尽量给我,有时候惹他们生气了,他们也舍不得打我骂我。只要我装装哭,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不过我现在都已经二十岁了,三年前,我哥和我说,我已经是个坚强勇敢的大姑娘了,那我就再也不好意思用这招了。
但李长条总是说:“就算二十岁,也还是小姑娘啊,哭一哭没什么的。”
李长条是我哥哥,他大名其实叫李一一,但因为整个人高高瘦瘦,名字又是两条,我才一直叫他长条。被他这么说,我可不好意思了,旁边的病人看着我也笑,大概是没想到传闻中能手撕叛军的前军医还能有这样的黑历史。
这时候我就会佯装生气,拿起病历本说:“再拿医生开玩笑,下次来复查就给你用粗针管抽血了。”一般这时候,病人们就都安静了——除了李长条,他是不怕这个的,当初被叛军俘虏的时候,玻璃碎片扎到他眼里,他都没哭过。
不过李长条也不是到我这来看病的,我们平时就住在一栋房子里,他有什么职业病或者头疼脑热,我顺手就给他看好了。他大多数时候到医院来,都是去眼科复查拿药,路过我的科室便顺道来看看我,并且在上班时间公然勒令我收受贿赂——比如新鲜的水果、蚯蚓干。不过他在联合政府内部的级别很高,是可以出去和别人说“但我哥是高级公务员”的程度,所以医院领导从来都对我这上班摸鱼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谁看见联合政府郝晓晞部长的儿子、被多次授勋的地球英雄,都会不由自主地客气点——除了一个人,刘户口,我的另一个哥哥。他在李长条面前,总是那么臭屁,那么爱逞能,好像全天下就他最聪明,除了他李长条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搭档。黄金时代有个很流行的词叫PUA,我想他一定是在PUA李长条聪明的CPU。
其实我从小和刘户口一起长大,李长条才是后来者。但很奇怪,我平时大多数时候都和李长条统一战线,毕竟他脾气好,学习好,还愿意给我买零食给我讲习题,还总帮我欺负刘户口——唯一不足的是,刚见面那天他拿扳手威胁要打死我。但后来户口把他扔下运载车,还差点把他冻死,这样就算扯平了。说起来命运就是这么奇怪,我和户口在失去姥爷的同时,又得到了另一个家人,三个人的小家就这么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了下去。
我原本以为,哪天终于等到刘户口开窍,我就可以大胆地改口叫李长条一声嫂子,我们仨也能手拉着手去姥爷的坟前说一句,姥爷,您放心吧,我和户口现在又有了一个家。
直到后来战争开始,叛军出现,李长条差点被叛军俘虏,刘户口一声不吭地背着我和李长条参了军。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这样逐渐疏远,但李长条还是和以前一样给我讲作业,给我买好吃的。一定是刘户口的倔驴劲又犯了,等他执行任务回家休息间隙,我把他的房门推开,他还在里面看着桌子上的拍立得发呆。
那照片是我们去年春节时在苏拉威西拍的,一开始他还不愿意,但我又开始装哭,大街上甚至有人开始略带疑惑地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寸头男,他没辙,才只好被我和李一一夹在中间,臭着脸留下了好多张照片。
我没敲门就直接进来了,他来不及把照片收起来,只能反面向下扣好,然后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你为什么最近不和李一一说话?他却对此闭口不谈。我只好继续逼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李一一,不然你为什么总是不理他,你不知道他有好几次特意到你们训练基地去办事,就为了和你见一面吗?他好像真的无言以对,嘴开合了几次,只说小孩别操心大人的事。我重重地把他的房门带上,要不是看不得李一一难过,我才不会多嘴。我已经十六岁了,为什么还把我当小孩?
如果那时候我知道刘户口正在经历什么就好了,可是生活没有如果,一切都只能按照命运的纺锤线编织下去。那本来应该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天,我却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联合政府军精英小队在前往广州一号地下城执行护送任务的途中遇袭,整个小队只有一名科学家幸存,其他人要么牺牲,要么失踪——幸存科学家和失踪人员的名字那么熟悉,是我这几年来最常挂在嘴边的两个人。
几周之后,我在家门口看到了李长条,刚从袭击里恢复过来的他瘦了很多,看着那么憔悴。
他说:“朵朵,我来看看你。”
我扑在他怀里,忍不住哭出声,现在他是我唯一的证明,证明曾经的那些幸福不只是一场虚幻的泡沫。李长条把手放在我的背后,笨拙地轻拍:“没事的,朵朵,我一定帮你把刘启找回来。”
我不停地摇头,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我知道,户口一定也不希望他这么去冒险。他明明是一个家境优越的年轻科学家,本不应该为我们再去吃这种苦。可李长条又重复了一次。生活里李长条说话总是简洁明了的,他基本不说废话,力求高效,和我说话时也总是有商有量的。除了分配工作时,我几乎很少见他用这种坚决的语气重复某件事。
我拦不住他,很快的,就听说李长条坚持要申请去前线工作。同样的,他也拦不住我。我偷偷找了周倩姐,让她违规给我改了年龄,又托关系把我送到政府军里。就算只能当个军医也好,只要我也能去一线,总有一天能找到户口,到时候我带他回家,和李长条一起,我们团聚。
可还没等我找到户口,广州一号地下城沦陷的消息传来,那是李长条申请驻扎的地方,我一次次拨打他的紧急通讯码,却始终和刘户口的那个一样永远等不到回音。原来战争是座坟,要一直不停地把你最爱的人都填进去,而剩下所有活着的人都在这个座坟墓前艰难地挣扎,不想死去也同样无法超生。
好在这场战争只持续了三年,联合政府证明了太阳氦闪的真实性,并且获得了胜利。好像所有人的生活都回到了正轨,但我和李长条却不行:他瞎了一只眼,而我背负着一个痛苦的秘密。这份痛苦旷日持久,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我总是从床上惊醒,想起自己带着李一一绝命狂飙的那天。
我按照户口的吩咐,在密道出口附近接到了浑身是血的李一一——当时我吓坏了,以为他受了很重的伤,还好他只是看起来吓人,那些血都不是他的,他也就是脸上添了几处破皮伤口。我把他拉上车,回想着曾经在副驾驶观察户口开车的那些日子。
离合挡位手脚动,脚重手轻次序清。拐弯视点稍上移,避免后轮提前弯。
那些当初我嫌他跟念经一般的驾驶口诀,在此刻全都派上了大用场,好像户口就站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教我应该怎么开这辆运载车。
我们的逃亡其实不算顺利,最后差点被一辆军用运载车追上,就差三公里。但背后巨大的轰鸣响起,我不敢回头,只能从后视镜里回看:背后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赤道地区最大的发动机开始缓慢地燃烧。这样的场景2075年我已经见过一次,那时候被地震损坏了点火反应堆的发动机都会变成这样,最后整座地下城都会被岩浆吞没。
虽然知道自己尚在逃生,我的大脑里还是一片空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户口呢,他有逃出来吗?
李长条好像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变故,后视镜里,他死死趴在车窗玻璃上,好像要一生一世都记住这个灭世一般的画面。所有的追兵都调转车头回去援护叛军总部,我们得以逃出生天。
后来李长条问我,朵朵,你是怎么抢到一辆运载车,并且恰好就出现在那里的。我只能回答,我不知道,我可能是迷路了——这是户口教我说的,他和我说的最后几句话里,就包括了千万不要告诉李一一,我只能这样拙劣的搪塞,把那些车卡和地图彻底地销毁。
但那两个骰子u盘我自己留了下来,再把里面的所有情报交给距离最近的联合政府指挥部之后,我把那两个骰子贴身携带。
反叛战争结束后一年,当我看到那份绝密文件上熟悉的狗爬字时,才知道当初户口并不是真的加入叛军,而是自愿申请参与军方的高级卧底计划,直接潜伏进入叛军总部,以期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我听见自己冷静地问:“那他传递出来的情报,有用吗?”
“非常有用,如果没有那些关于叛军内部组织和动向的情报,会有更多人失去生命。”
我听见自己深深呼吸:“那,能给他正名吗?”
“我们会在合适的时间,将这份计划全部公开,联合政府不会遗忘任何为地球做出贡献的英雄。”
“好的,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我想知道,我哥哥刘启,他还活着吗?”
回复我的是长久的沉默。
我拿走户口签名的那份文件,并离开前提出了最后一个请求:“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不要公开刘启的这部分。他不希望他曾经的搭档知道他参与了卧底计划。就当是尊重我哥哥的遗愿,可以吗。”
得到了肯定之后,我才放心地走出联合政府总部大楼,坐飞机回到北京地下城,回到我和户口姥爷曾经住着的那个小屋子里。
——别怕,朵朵,哥在呢。
刘启,你知道吗,你现在特别像一个人,像当初你讨厌透了的刘培强叔叔: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全世界最英雄,遇到事永远想着自己解决。
——因为我得让你和李一一都平平安安地回家。
刘启,被人说像刘培强叔叔,你肯定很生气吧,生气的话,就快点回来和我吵架啊。
——因为我们朵朵现在是个勇敢坚强的大姑娘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我自己,我终于歇斯底里地哭出了声。

我也开始吃很多药,和刘启以前吃的还有些类似。不过,我不是治疗失忆,而是治疗抑郁症。好在心理医生总开导我说,现在抑郁症并不可怕,只要坚持吃药,不要总想着自残,坚持进行沟通,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我拿着医生开给我的药瓶,心里想,还好现在是和平年代,不会有人没事把我的药也调包。
更何况,还有李长条陪着我。那天他站在我家门口,挠了挠头,还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家里有没有空余的房子给他借住,他现在的公寓太大了,灯光又太差,一个人住总是看不清东西。联合政府高级科学家的房子,怎么可能灯光不好,李长条向来不太会撒谎,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才撒了这么一个笨拙的谎。
见我久久不答应,他有些窘迫地追加:“你要觉得不方便也行,我就是随口一问,主要是想......”
我上前拎起他手里简单的行李:“有什么不方便的,大科学家给我当保安,多有排面。”
他进门问我,那我住哪啊朵朵。
我才想起这件事来:整间房里的摆设基本没怎么变过,姥爷和户口的房间我一直都留着,只是偶尔进去打扫卫生,通风消毒。
我有些结巴地说:“长条,你,你住靠浴室那间吧,那个是姥爷的屋子,里面东西少,不像隔壁那间,全,全都是二手材料和摆件。”
他轻轻地点头,过了好一会才说:“中间是……”
我条件反射般打断他的话:“对,是,是他的房间。”
我回答完,喉咙里像梗着很多东西。但李一一先笑着开口:“那就不动那些发明了,省得到时候收拾一身灰。”
我几乎有些感激地看向他,谢谢他没有提起户口的名字,甚至没有提起那一声“你哥”,又或许连李长条自己,也不太想再听到那个名字。毕竟,或许现在对李长条来说,刘启这个名字说是爱人太遥远,说是朋友也不够,只能沦落为简单的旧识,一个曾经对他拳打脚踢伤害了他的人。
可某天起夜,我却看见户口屋里的灯亮着。起初我以为是进了贼,正准备给他看看前军医的功底,可靠近了却发现是李长条背对着我,坐在户口的工作台前,手里还拿着一张泛黄的拍立得。
我记得,那张拍立得是放在抽屉里的,而那个抽屉里,同样放着我从联合政府总部领回来的秘密计划。
“朵朵。”
我听见李长条平静地叫我的名字。
“……”
我恍恍惚惚地走到他身边,低下头,刚好对上他通红的眼睛。
“是不是刘启和你说,让你什么不要告诉我?”
我拼命摇头,可后来摇动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我木木地点头。
“你们兄妹俩,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脾气,总是喜欢什么都不说,全都自己受着……朵朵,这两年,辛苦你了。”
他伸手,一下一下地摸着我的头,恍惚间,我好像看到户口站在长条身边,也这样无奈又温柔地摸我的头发。
我的病莫名其妙地好了,还找到了一份新工作——是李长条托人给我介绍的,在北京某家大医院里当实习医生。最开始工资拿的不算太多,但鉴于我没有去读大学,中间也没有正经当几年军医,能在这种医院里找到实习工作就已经很足够。
他还是住在我家里,也经常去医院复查他的眼睛,又是一个三年时间过去,我们都努力朝向新生活和4.2光年外的新家园奔赴。那些伤口,那些不愿回首的旧事,就这样结成痂落了疤永远留在记忆中,原来很多曾经以为天崩地裂不能接受的事情度过去之后,也就真的过去了。
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浓烈辗转的爱情,也就这样悄悄封冻在冰层之下了。只是我偶尔仍然会想,如果户口没有接受卧底计划,如果那天从密道里走出来的是两个人,此后我们的人生轨迹又会是如何?只是可惜,生活从来都没有如果,剩下的不过是一句偈语似的感叹。
缘无因,爱无果。







等等别走,都看到这里了,是不是舍不得刘启死?扣1助力启哥帅气复活!


HE版:
他还是住在我家里,也经常去医院复查他的眼睛,又是一个三年时间过去,我们都努力朝向新生活和4.2光年外的新家园奔赴。那些伤口,那些不愿回首的旧事,原本应该结成痂落了疤永远留在记忆中,但偏偏命运就是这么爱作弄人。
我被单位外派去广州一号地下城参与学习,听到这个熟悉名字,我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波澜。这次的讲座十分前沿,是关于高亲和率义体临床应用的,所谓高亲和率,就是说义体植入人体后排斥反应不强,运转更好。领导特别重视,讲座机会也特别宝贵,我熬夜苦读了一个月,从报名参加培训的一堆医生中杀出重围。不为什么,单纯因为宣传单上写着“义眼”这条。眼睛离大脑太近,李长条那么聪明,要往眼睛里安东西,不把风险降到最低,我不放心。
不过李长条的左眼眶里要是能安上一只和moss那样的义眼,估计得酷毙了。他听到我这么畅想,只能哭笑不得着继续往我行李箱里塞吃的,说过去学习得半个月呢,别饿着自己。我说,行了行了长条,再吃我要变成猪了。李长条还嫌不够似的,又给我塞了一包榴莲味蚯蚓干。
其实广州地下城好吃的特别多,特别是早茶,恰好培训的半个月也不是天天都有讲座要听。我转正得有一年多,信用点平时根本用不完,拿来吃吃喝喝正好。在地下城里闲逛,这里已经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战争痕迹,一切都能被时间这个最好的粉刷匠抹平,街道上除了小吃摊,别的各种店铺也特别多,不愧是商业地下城,经济发达就是好,我很幸福地开启购物模式,看到什么好东西就直接刷卡拿下。
路过某家修车店时,我注意到摊位上放着个用轴承和螺丝组装成的车模,看着样子特别喜人,李长条肯定喜欢,于是我问老板:“老板,请问你这个车模怎么卖?”
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很好讲话,摆摆手示意我可以直接拿走:“靓女,你喜欢直接拿走就好了,日后有需求,惠顾一下就好。”
我直接给老板转了两百信用点:“这多不好意思,我给您按材料成本价刷信用点吧。”
老板眉开眼笑,这就接上了话茬:“谢谢你啦,其实真的不值这么多信用点。都是些从老旧报废运载车上拆下来的废料,昂仔每天下工没事做着玩啦,你若喜欢,来拿就是。”
反正我也无事做,索性和老板闲聊起来:“昂仔,是老板你店里的帮工?”
“对吼,昂仔长得英气,做事也利索,这些模型就是他无事拼的,虽然少了只手臂,但他厉害哦,自己无师自通,组了条机械臂凑合用着,做工时不比正常人慢。”老板说到这,比了个大拇指,“还有不少女孩就喜欢他这套。”
这倒挺有意思的,我看着手里精巧的模型,突然有点想见见老板口中的这个昂仔来,不过老板说,昂仔今天休息,你若想见他,可以明日再来,到时他让昂仔带更多模型来,让我挑够两百信用点再走。反正我还要来这条街吃东西,便双手合十谢过老板,拿着那个小车模高高兴兴地走了。
第二天,我差不多吃完到十点才到修车店,正是忙碌时候,老板顾不上同我打招呼,而他店里另一个正在忙碌的人想来就是昂仔:他戴着顶棒球帽,黑色长发在脑后束起个小辫,身上穿着黑色无袖衬衫和红色工装背带裤,右边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上纹着不少黑色纹身,那些纹身像树似的,就那么长在他身上。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的左臂——一条用外骨骼改造的机械臂,棱角分明,还能看到线圈。不得不说,老板所言不虚,就算少了一条手臂,面前这个背影依然很有吸引力。
只是以前军医的经验来看,那条机械臂虽然看着粗犷,但以那些构造和零件拼接的精密程度,怎么也不是一个普通修车店小哥自己闲来无事能凑得起的。我愈发好奇了,想要看看这个昂仔是何方神圣,而他倒是很全神贯注地干活,并没注意到有人站在背后不远处观察他,用机械臂拿取一些比较重的部件时也如探囊取物
我就这么站着看他,看那些十分熟悉的动作,看那个和记忆越发重叠的身影,最后看他在转身时的侧脸,额角那里,一片肆意的冻疤蜿蜒。

......

             




地球在宇宙中平稳的飞行,人类每天都在离新家园更进一步,失而复得的亲人爱人就在身边,大概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

我想,当2500年后的新人类翻阅过往的历史时,会在某一页里看到这些熠熠生辉,和钻石一样闪亮珍贵的名字,看到人类的勇气、坚毅、爱与情感,看到这些和希望一样弥足珍贵的东西被铭刻在星空之下。

那时,在漫山遍野的黄花里,在解冻初开的长河边,请为我们念一首诗吧:

我将呼唤任何一个世纪/走进去/在其中建造一座屋子

你们的孩子/和你们的妻子坐在同一张桌前/曾祖和孙子面对的是同一张桌子

生命的飞针把我当做引线/带领我在世界上穿行

我用自己的锁骨像支架一般托起流逝的每一天/用丈量大地的环链测度时间/未来便是在现在中完成

我已满足于此生的不朽/我的血液将在无数世纪中流淌

古老的陶罐上/也会有关于我们的传说

就算火苗在风中熄灭/山峰在黎明时倒塌/融进殡葬夜色的河

不必追问这是否值得/会有落日为我们加冕/乌拉尔山下的草原扬起尘烟/挂满鲜花的穹顶之下蓝天重现

启航的日子太长太长/却没有人将我们遗忘

因为永不坍塌的屋子说/到那时/我会再叫你一声啊*

*结尾诗节选删改自《传说的继续》《生活,生活》《我知道已被忘却》






HE版番外试阅结束,完整版番外会在口条合志贩售之后(五一)在这个账号放出,省流就是:我们户口回到了北京地下城跟朵朵还有李一一团聚,然后度过了幸福美满的一生~

非常感谢有很多宝一直记得这篇文,也非常谢谢你们的红心蓝手还有很用心的评论,你们的互动是我更新的最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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